一旦康瑞城的飞机被轰炸，沐沐根本不可能活下来。

陆薄言当然也感到失望，但谈不上愤怒。

同样的事情，如果发生在他身上，他甚至可能没有办法这么平静。

“陆总，苏秘书，我先出去了，有什么事再叫我。”

“我觉得你应该很难过。”苏简安说。

难怪曾经红极一时的女明星韩若曦，为了当上陆太太，不惜用尽手段，最后自毁前程。

康瑞城只有一个要求：陆氏集团的职员和媒体记者，越恐慌越好。

“……”苏简安想了想，说，“那我们一起期待吧。”

年纪稍大的人，一眼就看出来，这是十五年前，震惊了整个A市的陆律师车祸案。

“还没。”苏简安笑得灿烂而又饱含希望，“不过，季青说，很快了。”

苏简安睡得很沉。陆薄言把她放到床上，替她盖好被子，一系列的动作下来，她竟然毫无察觉。只是在末了往被窝里面缩了缩，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。

终于，“叮”的一声，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滑开。

对别人无法容忍，但是对你，好像永远没有下限。

今时今日的苏氏集团，早就不是母亲记忆中的样子。

陆薄言没有再回复。

唐玉兰万万没想到，这成了陆薄言父亲一生中最后一张相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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